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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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那年今日10

完全架空 背景在我脑子里的英国

私设n多 请勿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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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应该就结局了


Photograph——Ed Sheeran

Perfect——Ed Sheeran

 

 

2020.6.22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个是吗王一博!?”

 

“不是在不在这个时候的问题,你瞒了我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发现你该反省反省你自己吧?”

“……”

“而且我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呢?”

“我带你去医院啊!”

“然后我们忙于治疗,这两年本该好好旅游的日子,全都待在医院里?”

“我们,”王一博闭了眼深呼吸一口,握住他的手,“我们日子还长,我们总能好好旅游的。”

 

“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命啊!我肖战就是这个命好吗!”

“我真的是服了。你就不能有一次!哪怕一次!和命运抗争的想法吗!”

 

“王一博!!”肖战每每情绪一激动眼眶就一圈红,又压迫又脆弱,压得谁的什么情绪都不敢轻易说出口,“我这一生!唯一一次!与命运为敌!就是为了你!!!”

 

王一博看着他瞪的像是快要裂开的双眼,握住他的手陡然失了力气,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我……”

“多少年了?我求了你,我等了你,到今年,到这个六月二十二,我爱了你整整十一年了。”

 

肖战轻轻抽出手,缓慢而不容置疑,“你知道吗,我真的累了……”他挣开他转身往画廊外面走,没走两步被王一博拉回来,“宝贝,宝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至少把走完画廊的开业好吗,我们晚点再好好谈谈。”

 

“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不爱听你道歉。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愧疚吗?你看,我一开始就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一遍遍道歉?用你一生赔偿给我?”

“不是,我……”

“而且是你的画廊,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开画廊,是你一直要开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画过画了。你自己走流程吧。”

 

肖战紧了紧风衣出了门,门外站满了王一博请过来的各家媒体,肖战交代了一句那些媒体便涌进去用长枪短炮围着王一博,将人一层又一层围在了里面。

 

 

 

肖战去了赛巴斯安家。

 

“我真的不懂他这么做为了什么。”他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眼睛被隔离在护目镜后面,怕眼神无法到达,只能将身体语言放大许多倍,希望床上的人能感受到他的无奈。

赛巴斯安轻轻笑了一下,带出一阵咳嗽,肖战连忙将他扶起来一些给他顺气。“他当然只是想让你开心啊……你看不见颜色这么大一件事瞒了他,他生气不也是正常的?”

 

“赛巴斯安,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肖战的声音穿过防护服又穿过口罩,瓮声瓮气的,已经听不出是什么语气了。

“你一直被困在这间房间里,你能学会六国语言你信我。”

 

 

赛巴斯安确诊之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决定要告诉肖战,即便他那个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王一博的婚礼将他费尽心思养回来的精神,恢复好的生活,重新搅得一塌糊涂,就像是将好不容易从深渊爬上来的筋疲力尽的人狠狠地又踹回了谷底,而这次,那个人再没有任何力气往上走了。

 

肖战每天窝在赛巴斯安在市中心的房子,将戒酒会的所有努力抛诸脑后,终日浑浑噩噩,醉的时候等待清醒,清醒的时候等待死亡。

 

赛巴斯安总是不懂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因为肖战本就没有想过王一博会重新出现,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将心脏封得严严实实,赛巴斯安不在乎他整个人有多空洞或者多虚无,他只是想要他平安活着。

 

所以他真的不明白,原先就没有抱有期待,那么彻底知道答案之后就不应该是更绝望的样子。他将窗户焊死,将家里所有有可能伤害皮肉的,任何有可能打破的,全都拿走,他也受不了每次见面肖战都苦苦哀求自己帮助他脱离痛苦的样子,他减少了与他的见面,每天只派人去供应他吃食。

 

可是那日他确诊艾滋,见一面就真的少一面了。他平静的向各自环游世界的父母传达这件事,理智的接受父母对他的治疗计划,可等到握着钥匙去打开门的时候,他却颤抖了手。

 

赛巴斯安玩闹了大半个青春,在大学的时候遇到了肖战,那便是报应了。他和肖战是一个对立面,他家底丰裕,可父母的家族联姻和开放式关系给他灌输了太多负面观念,他自小就不相信真爱,人间的爱都是为性和财富服务的东西而已,直到他遇上肖战,就像维纳斯遇上阿多尼斯,一瞬间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肖战坐在最外围,在教授一边讲课的时候一边悄声安慰身旁失恋的女同学,一副嗓子放的不能再柔和,绅士有度的英伦口音在他喉咙里化作塞壬的歌谣,听去的人都失了神智。他记得他,他记得他家境并不好,不知道他是怎么衔着一抹笑用全然光明的态度去安慰人的,说话间他手不停,不曾打稿直接上了颜料,寥寥几笔就是一副日出,就像是早在心里描画千百遍一样。

 

他去老教授办公室里偷看他教过的作业,是分毫不改的光明。

 

他喜欢他就像飞蛾喜欢火,又像是一只奇怪的趋光的蝙蝠,明明自己居于黑暗,却铁了心要追逐太阳。

后来他就看着他的太阳,一步步坠入深渊,全都是因为王一博。

 

 

他开了门,轻轻喊了两句,没有人应。两三秒钟的思考过后他发了疯似的在房子里开始找人,卫生间的门上了锁,从壁炉里拿了木棍砸了好久将锁砸开闯进去,肖战已经躺在一浴缸的血水里了,脸白的骇人,没有一丝唇色。浴缸旁边的镜子碎了一地,碎片满地都是。

 

他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叫救护车,伸出手去将他的手拉起来,用墙壁上挂着的白色毛巾捂着伤口。浴缸里的水还有些微烫,想来并没有过去很长时间。

 

肖战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是他,眼泪又滚下来。

 

我真的尝试过了,赛巴斯安,我真的努力过了,你让我走吧,他恳求道。赛巴斯安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摇头,肖战接着说。

 

我看不到颜色了。

 

我现在看浴缸里的水,是黑的。

 

赛巴斯安终于明白,他求死的原因,是因为他再没办法作画了。如果说王一博成为了他灵魂的中心,丢了他只是丢了灵魂,那画画就是他的生命。

 

他终究是将肖战送到医院,肖战睁眼的时候看到床边坐的他,一言不发地将头别过另一边。也好,不看着他那双眼睛自己能说的更流畅些。

 

肖战,我确诊了艾滋。

 

肖战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机械的缓缓转回来看他。赛巴斯安忽的笑起来,眼泪却落了地,是不是突然觉得,看不到颜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他笑着说,至少陪我走过这一程吧,这次换我恳求你。

 

 

赛巴斯安开始接受最顶尖的治疗,从尽力做到的无菌环境开始。他回到老宅,医疗团队将他的卧室依据当时能做到的最高规格改造成无菌室,所有人进来都需要严格消毒。艾滋病病人大部分死于并发症,减少对病菌和细菌的接触能最大限度的延长他的寿命,然而绝对无菌是不可能的,他依然将大量的时间花在对抗痛苦上。

 

可是幸好,肖战活了过来。也许他也只是想要陪着他度过最后的几年,他虽然坠入了深渊,但是他本性仍然是光,想要照亮身边的人。所以赛巴斯安就想,我要活的长些,再长些,也许到我死的时候,肖战也能真正振作起来。

 

但是等到后来,王一博回来了。

也好。

 

 

 

“你比谁都明白他只是想要你开心啊,你就别在我这秀恩爱了好不好?”赛巴斯安无奈扶额。

“可是他根本不懂怎么样让我开心啊!”

 

“哎哟,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你们俩这么多事都走过来了,现在连最起码的好好沟通都做不到吗?”

“……”

“他真的费了不少心思给你准备画廊的,还来求过我帮忙。”

“他来求过你???”王一博虽然很感谢赛巴斯安对肖战这些年来的照顾,但是他就是个醋王,打心底里排斥他,肖战根本不相信他为了给自己开画廊还来求过他。

“不然?!你画廊里的名画你以为是谁给的?”

 

“……Fine.”

“他想你开心,可是你又什么事都憋着,矛盾迟早都会有的。”

“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愧疚……”

“愧疚也许是他爱的一部分,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他爱的出发点是什么,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

“……我想起来了,他对我是一见钟情,他也许只爱我的脸。”

 

赛巴斯安又笑的咳嗽起来,肖战佯装不耐烦地又凑上去给他顺气。

 

“爱你的脸有什么不好,你一直好看,他一直爱你。”

“可是我不可能一直好看啊!”

“在他眼里会是的……”

 

肖战沉默的低下头来,赛巴斯安明白,他开始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只是还需要一个台阶而已。

 

房间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肖战按了免提,是安娜的声音。

 

“爸爸,一博哥哥来了。”18年王一博在赛巴斯安老宅那个被分割成两半的饭厅里了解了他的病情过后,也无法抑制的对安娜倾倒了许多的爱,从一开始生疏的Uncle Wang变成了亲昵的一博哥哥。

“你告诉他我不在!”

“Sean你别闹小脾气了,你这样一博哥哥迟早甩了你!”安娜笑着呛他。

“你这个女娃娃怎么吃里扒外呢!”

 

“肖战。”电话换了人,肖战一下子闭了嘴,赛巴斯安好笑的看着他耍脾气。

 

“画廊的事,是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想那就先搁置吧。今天早上是我太急了…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我在中心广场定了餐厅,我觉得我们回伦敦之后,都好久没约会了……”王一博声音弱下去,将句子拖得千回百转意味深长。

赛巴斯安在旁边“惹”他,肖战在别人面前面皮薄,红了耳根子佯装要打他,倒是耽搁了电话那头的人。

 

“肖战,你,你别生气太久……我真错了,今晚跪遥控器还是跪键盘你说了算,我不是人,我是狗。”王一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肖战一下子笑出声来。

 

“战哥你笑了!你笑了就是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你又擅自替我做决定??”

“我错了。我是狗。”

“噗…”

“你看!你笑了!!”

“FINE!!我笑了,你听力真好!行了吧!”

“别战哥,别生气了,”王一博总有莫名其妙的坚持,这一声“哥”也只是在哄他的时候才能听到,“走吧,餐厅预约要过时间了。”

 

“谁答应跟你吃饭了?”

“战哥……”

“行啦!我不生气啦!算你走运,偷着乐吧你就。”

 

“那走吧!我在楼下等你。”

“我再跟赛巴斯安说几句,你先去吧,点最贵的香槟等我。”

“那我要不等等你?”

 

“等下过了预约时间还得我回家给你做饭我就杀了你!赶紧去!”

“行。那你快点来喔,香槟放久了气泡就没了……”

“知道了…你好啰嗦啊……我要挂了。”

 

“肖战,我爱你。”

“你有病你干嘛在别人家的电话里说这个啊!”肖战彻底红了脸,在赛巴斯安揶揄的眼神里猛地抓起电话用听筒听。

 

“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能知道我爱你吗?”

“……”

“啊?你不打算回我什么啊?”

“王一博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跟你讲?”

“我先去餐厅了!你快点过来哦!!”

 

电话被挂断,肖战还傻笑的将它捂在耳边,仿佛有热度从话筒里传过来。

 

“行啦,你也在乎在乎我一个病人好不好??你还要跟我说什么啊?”

“哦那倒没有,我找你借一套好看一点的西装,你之前的衣服还在么?”

“……”

 

“毕竟是约会是吧,我重视点。”

肖战笑的很欠揍,但是幸福的人都是这样的吧,想要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胸膛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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